Silvia在喝雪碧

你好——不好也可以,随便你

哈德|余温消散(一)

战后,破镜不一定重圆(还没想好)

私设很多,ooc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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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真不敢相信,我都已经三十岁了,还需要您费心帮我做决定。”德拉科的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满。这是德拉科近一个月以来第一次回到马尔福庄园,但一进门,空气中就开始飘散剑拔弩张的味道。来迎接德拉科回到庄园的小精灵发现气氛不对,早在连声谢罪中离开了;纳西莎虽然坐在一旁,但看起来不打算加入父子俩的争执。德拉科看向母亲坐的那边,几步走过去,扶着母亲并亲吻她的脸颊,问候道:

    “妈妈,最近好吗?很抱歉我这么久都没回来。”

    “一切都好,看到你真高兴,我的小龙。”

    “欢迎回来,德拉科。怎么?我就是这么教你向父亲打招呼的?”卢修斯坐在会客厅里的真丝沙发上,摩挲着魔杖上的银色蛇头,注意力都放在指尖。在目睹了身边的“母子情深”后,带着不少酸意“啧啧啧”了几声。等德拉科怒气冲冲地走到另一侧的沙发,在沙发椅上一屁股坐下,卢修斯才抬起头看向他心情不大好的儿子:德拉科虽然已经三十岁了,但看起来和二十几岁没有什么区别;他没有像自己那样蓄起长发,而是选择了更时尚的偏分短发,浅金色的头发被德拉科梳理得服服帖帖,是雷厉风行的年轻家主该有的样子;等等,他穿的是什么呀?虽然来的时候披着绣了金丝纹路的墨绿斗篷,但是现在巫师界的年轻人啊,总爱拿一套西装打发人……

    “这不是打发人的西装,虽然您不满意,但不可否认,这就是巫师界的最新时尚。”德拉科一看父亲对自己上下打量的眼神就知道,他期待自己穿一身华丽巫师袍来赴家宴的愿望落空了。

    “小龙,有点礼貌。”即使很明白德拉科这股子邪火从何而来,卢修斯还是在心里对儿子今天的表现打了负分。

    本来德拉科三周前就该出现在马尔福庄园与父母共进晚餐,但是猫头鹰给他送来了一封绝对在意料之外的来信。信上清晰地写着:

 

    尊敬的马尔福先生:

    感谢您对霍格沃茨的信任,很荣幸地通知您,您对魔药学教授一职位的申请通过!

    请您于一个月后(4月14日)准时来到霍格沃茨报到,期待您工作上的出色成果。

    谨致问候!

                                                           米勒娃·麦格

 

    接到消息的德拉科呆愣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回过神来时,他翻看了好几次日历,甚至使用了麻瓜网络进行查询,以确定今天不是麻瓜热衷的愚人节。

    但遗憾的是,当他翻开被自己忽视的一封家书,答案被揭晓——还不如是有人对他恶作剧呢!

    信是卢修斯写的,从问候到结束的祝福语,长篇大论的上层人士行文方式只透露了一个意思:

 

    儿砸!你经营的魔药产业已经很成体系了,你也不用忙前忙后了——那不如去霍格沃茨当教授吧!我帮你申请了,不用感谢!

 

    感谢?德拉科收起刚刚被惊掉的下巴,假装淡定地把那封家书收了起来,随手就丢进了壁炉。火焰吞没了印着暗纹的高级信纸,纸张的灰烬腾起又落入火中,正如某个刻骨难忘的夜晚。

    德拉科一直都不明白,自己的父亲明明是当初在他和哈利在一起时生气跳脚跳得最高的一个,为什么现在又摆出一副“儿子和救世主重归于好吧!”的样子。倒不是说自己对讨厌这个,只是在与哈利离婚了的五年里,德拉科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抛下过去和救世主太过刻骨铭心的爱情经历,然后把自己装进马尔福年轻家主的精致皮囊下,大步迈开……算了,哪怕深一脚浅一脚也好,总之是要迈进新生活。

但事情没有如德拉科所愿,可能只有梅林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在自己以为要开始新生活的时候碰见和波特有关的事儿!哈利波特为什么在他的生活中阴魂不散?明明当时是哈利亲笔签下的离婚协议书,可后来三番两次又来骚扰自己是怎么回事?这次父亲要求自己去霍格沃茨做教授都让德拉科深感怀疑:自己父亲是不是和《预言家日报》合作了?他都能想到在他上班第一天的报纸头条了——“再续前缘?小马尔福为救世主任教魔药学教授!”

德拉科不止一次指着哈利的鼻子严厉声明过:“破特!滚出我的生活!”可救世主不愧是救世主,耐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先不说隔三差五的和德拉科假装“偶遇”,竟然还遂了德拉科离婚之前的愿望——辞去了傲罗的工作去了霍格沃茨当教授——美名其曰是送给德拉科二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当然,救世主这份礼物的结局有点悲催,他呆立在德拉科“砰!”的一声甩上的门前,安慰自己道:“起码他没对我施咒不是吗?”

 

“小龙,告诉我,你会接受这份工作机会对吗?”卢修斯的声音把德拉科从狂乱的思绪中拉回马尔福庄园。父子四目相对,德拉科读出父亲眼神中的不可置疑,

“我当然可以接受,但是为什么?”

卢修斯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窗边,留给德拉科一个背影,“如果我没算错的话,这是你和波特离婚的第五年……”

“父亲,我想我比您记得更清楚。”

 

    早在五年前,德拉科和哈利还没离婚的时候,德拉科就有意从产业中逐渐脱身,做个甩手掌柜,自己去霍格沃茨谋个魔药学教授的职位。他劝哈利和他一道,但当时的哈利一心投入在自己的傲罗事业中。一个又一个任务下来,奔波受伤总是难免的,但外勤的刺激让哈利肾上腺素飙升,无疑他无比热爱傲罗这份工作。所以他觉得爱人的提议简直不可理喻,两人大吵一架,一个质问对方为什么一心要断送自己的梦想,一个阴阳怪气说着自己早晚丧偶。

    “德拉科,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就对我当傲罗这件事有这么大怨气!”哈利也是气急了,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傲罗这份工作对自己有多重要,更不要提与他朝夕相处的德拉科了。

    德拉科虽然知道哈利很难接受自己的提议,但是被哈利这么一说,自己在嘴上也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示弱了,“哼,是啊!你大可以去追求你的热爱啊救世主,反正哪天出事儿了可有我等着替你收尸呢!”

    “德拉科!你一定要这样才会说话吗?食死图还没清理干净,谁知道他们会再做出什么样的事儿?!”

    “这和你有关系吗?破特!你数数你这几年已经进了多少次圣芒戈了,我还要签多少次病危通知书才算完?当然,我们的救世主多期待一醒来所有人围在他身边的感觉啊!魔法界就那么多食死徒等着救世主去送命吗?”

    “呵,头疼得要炸开,醒来要被晃得眼瞎,我可真是‘享受‘啊!食死徒有多邪恶你会不知道?他们的前同事马尔福?”

    这句话说完,空气好像凝结住了一样,两个人之间原本焦灼的气氛一下子冷却下来,窒息感在一点点蔓延。

    哈利知道自己刚刚说出的话大错特错,下意识想道歉,但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德拉科的反应让哈利不知所措,那种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样的呆滞,直到忍不住颤动的双手将他内心的震颤暴露。

    “你……“德拉科只吐出了一个单词,剩下的话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马上收拾好自己换上那副“讨人厌的马尔福”的嘴脸,“又是这样,哈利,呵,没完没了。”

    哈利想把德拉科拥入怀里的手悬在半空,看到德拉科一副轻蔑的样子,干脆把手一甩,转身离开了房间。

    “砰!”

    门外传来哈利忍无可忍的抱怨:“真是不可理喻!”

 

   这样的争吵经常出现在哈利和德拉科之间,以各种理由开始,放错位置的杯子、打理了太久的头发、某一方太晚回家吵醒了另一方……德拉科不止一次因为和丈夫吵得太凶一气之下回到马尔福庄园,母亲总会一边给他倒一杯温度正好热茶,一边听他诉说救世主有多么多么不可理喻。母子情深的桥段过去后,卢修斯才会从书房走出来来到会客厅,几乎冷漠地丢给德拉科一句:“那为什么不和他离婚呢?”

    是啊,为什么不和哈利离婚呢?

    第一次听到父亲这样问自己时,德拉科暴跳如雷。虽然碍于面子,他没有把“暴跳如雷”这四个字在字面意义上实施,但他还是转过头质问了身后的父亲:“您,刚刚说什么?”德拉科将声音压得极低,因为强忍着怒火,问句的尾音都有些发颤。

卢修斯也没有见过这样愤怒的德拉科,虽然成年后儿子不再对自己总是言听计从,但这句话实在越轨,简直就是威胁。面对儿子的愤怒,卢修斯也不甘示弱:“我说,你为什么不和波特离婚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自己考虑清楚,不然就别天天拿着鸡毛蒜皮的事情来叨扰你母亲。”卢修斯说完就快步离开了会客厅,只留给德拉科一个背影。

    德拉科愣住了,他以为父亲会和自己大吵一架,告诉自己哈利多么多么不值得,像刚知道自己和哈利交往时那样百般劝说自己离开哈利,但这些都没有发生,只留下一句警告。

    离开庄园后,德拉科没有直接飞路回格里莫广场,而是骗哈利自己留宿庄园,选择一个人在深夜散步。他在认真思考父亲的警告:不然就别拿着鸡毛蒜皮的事情来叨扰你的母亲。因为小事就不断争吵的桥段似乎只应该存在于“七年之痒”的伴侣身上,可他和哈利从在一起开始计算到现在也没几年时间,难道就已经到了相看两厌的程度?但如果答案真的那么简单也好……

    人经不起质问自己,就在德拉科想把一切都归到他与哈利相看两厌的时候,他问了自己一句:真的吗?

    假的,当然是假的。谁会厌烦那双翡翠般的绿眼睛呢?哈利的眼睛似乎被施了具有永恒效果的容光焕发咒,那片墨绿色总是蕴藏了勾人心的晶莹水润,眨眼间睫毛扑闪,怪不得他会成为万众瞩目的救世主呢!即使是吵得最不可开交的时候,只要和哈利对视上,德拉科也会把本来已经准备好的嘲讽吞下去,告诉自己:算了算了,谁让他长得好看呢?

    就连今天他不愿意回家,也不全是害怕回去之后又因为什么吵起来——他知道,只要他看见哈利本人,只要他能感受到哈利的气息,他就不可能有冷静思考的能力。水杯放在哪里不重要、偶尔被吵醒也不过是小事情……德拉科能准确找到他们每一次争吵的原因,那些最平常不过的鸡毛蒜皮,那些为自己父亲所不屑的小事——广为流传的爱情小说不会把这部分放进正文,正文从来只有两个人刻骨铭心的爱恨。

    德拉科知道在自己内心答案昭然若揭,但是他却选择屏蔽掉这个答案。“德拉科,你还是这么胆怯啊……”他对着自己自嘲,找了一把长椅坐下,呆呆地望着月亮。

    爱情小说中最精彩的往往不是主人公之间的浓情蜜意,而是他们注定难以修成正果的宿命。德拉科的少年时代里,也在潘西的威逼利诱下看过几本《魔法秘情》、《女巫真爱养成记》之类的,当时只觉得又无聊又狗血,用他的原话说就是:“真这么费劲,那直接分手不就得了,真的有人会傻傻地相信爱情吗?”

    要不说人说话要小心,没准真的有言灵。德拉科自暴自弃地瘫在长椅上,觉得实在脖子咯得难受,干脆不管不顾地枕着胳膊横躺在长椅上,也不在乎自己的长袍会不会被弄脏,反正就是一个“清理一新”的事儿。每次哈利这么说的时候,他都会皱起眉和对方争论,用咒语依然会伤害面料、一个尊贵的马尔福怎么会允许自己衣服被弄脏……又是小事,甚至是他根本不算在乎的小事。哈利习惯了大大咧咧的过日子,傲罗的工作条件也不允许他多精致,所以他也没想着要适应德拉科的生活方式。

    但德拉科就是无法接受,哈利从不将自己放在考虑事情的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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